据守西大门的村子是建河村。当我们走进村中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进入农村的感觉,而是感到这是在城中漫步。沿渭河而建的长堤边,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水泥路干净而整洁,一排排路灯一线排开。河堤内是村支部书记王建喜带领群众建成的七个首红苹果示范园和花椒示范园,栽植苹果980亩,花椒1220亩。临近渭河大桥边,是一座800平米的市场交易大棚。这样的规模和气派,就是在城郊和川原地区也是不多见的。而王建喜,这位被市委市政府授予突破西山优秀共产党员标兵荣誉称号的建河领头人,面对我们的询问,只是憨憨的笑而不答,却忙着给我们递烟倒水。从别人的口中我们知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农村小伙,曾经在中国与俄罗斯、泰国、越南等边界地区从事过边贸生意并获得了丰硕的成果。正是这样的底气使他有更开阔的视野,更丰富的信息,更独到的目光和见解,去带领群众走产业化的路子。而这个凤阁岭镇人口最多的村子,多年来一直未发生一例违法乱纪事件,人们都在王建喜的带领下为致富奔小康而忙活着。
渭水东去,通关河南行,两河交汇的地方是通关河村。洪水猛如虎,历史上通关河村年年受到两河的危害,年年夏天村里的人们提心吊胆,时刻防备着不期而至的洪水。2009年走马上任村委会主任的黑瘦汉子王德厚却让全村的父老乡亲睡上了安稳觉。那时候,他正在外地承包2000多万元的工程,各种大型机械都运到工地了。镇党委根据群众的要求,找到他,请他出马参选村委会主任。王德厚,这位看上去并不结实的汉子经不住领导群众的劝说,走上了村委会主任的竞选台,并当众承诺七件事,如硬化通塬公路4.8公里,拓宽硬化街道600米,建成渭河堤防1130米,建成通关河堤防850米,完成土地复垦130亩,实施五组整体移民搬迁,完成千亩苹果示范园工程。好家伙,这七大工程要是全部完成,通关河人就等着享福吧。
王德厚用他的小车领着我们走上他修的堤防工程和复垦后建起的苹果示范园,两河安澜为村里圈起了大片的土地,更解除了人们对洪水的恐惧。而王德厚却憨厚的笑着说:承诺的七件事还有一件没完全办到。这就是西山人,他们朴实而善良,勤劳而坚韧。几年间,他做了一千多万元的活,却还背负着两百万元的债务。通过他的努力,全村农民人均纯收入由2008年的2550元提高到4350元。苹果示范园里,区上的农技人员定期前来进行技术指导。
我不得不对这些建设西山的淳朴的农家汉子表示深深的敬意,他们的眼光、智慧、科技意识已使他们脱胎换骨。
三、酒神的交响曲
来到毛家庄村,你就会沉醉在西山酒歌的交响之中。
酒文化,酒神意识总是有其深远的历史渊源。西山酒歌是沉淀下来的西山文化的重要内容。凤阁岭地处陕甘川交通枢纽,南北东西的人们在此相聚,茶余饭间,各种口音交杂,各类歌儿并起,猜拳行令,觥筹交错中诞生了西山酒歌并一直流传至今。其调既有当地的社火小曲,又有关中眉户、陕北民歌、青海花儿、四川号子、河南豫剧等,相互杂糅,相互结合。它将民歌民调与行拳酒令相结合,语言幽默,意味深长。有欢庆丰收的《雀雀算账》,有朋友聚会时的《大吉利》,有结婚喜庆时的《闹洞房》,有老人祝寿时的《祝寿歌》等等几十种。特别是演唱者可以根据不同的场合,现场编词,边喝边唱,即兴发挥,从而使西山酒歌具有极大的适应性和发展空间。
听说我们要了解西山酒歌,村上的干部就通知七十九岁的王老先生前来。他来之前,村上和镇上的几个人就为我们表演了几段。老王来时没忘了带来省上给他颁发的西山酒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证书。王老先生长长的白胡子,满脸的沧桑,但展喉一唱,却使人感到腔圆字润,十分过瘾,让人似乎沉醉在酒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