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拢”——控制。原著第15章:田福贤断然说:“好啊子霖,你谈的这个情况很重要。你马上可以给她满碟子满碗地回话,只要黑娃投案回来一概不究,县上通缉的事由我包了。你千方百计把这女人抚拢住,哪怕她瞩出一丝黑娃的影踪也好。那样的话你就立下大功了!”
“喝汤”——关中人把晚饭通称喝汤。原著第16章:日头还未落下原去,白嘉轩站院庭里宣布:“今个喝汤喝早些。喝了汤都去贺家坊看戏。我在屋看门。”
“瞎熊”——又作哈怂,即坏蛋,品行不好的人。原著第16章:白孝文完全清楚那样的后果不言而喻,聚集在台下的男人们当即会把他捶成肉坨子,一个在戏台下趁黑耍骚的瞎熊不会得到任何同情。
“独轮叫蚂炸车”——关中农村的一种独轮车。原著第16章:孝文用独轮叫蚂炸车推着父亲走进戏场,屁股下垫着一方麦秸秆编织的蒲团儿。
“得儿起”——吆喝牲畜,走的意思,又作“得毬”。原著第17章:白嘉轩拨开他的手,又一声吆喝:“得儿起!”犍牛拖着犁铧趄前走了。
“货”——东西,对人的蔑称。原著第17章:嘉轩兄弟……我听人说孝文的闲话……”
“孝文?孝文能有啥闲话?”。
“说是跟村口烂窑那个货……”
“呃……”
“嘈”——臆造,凭空捏造。例如:王老五叹气,说:“村里些哈怂给咱娃嘈瞎瞎舆论……”。原著第17章:白嘉轩又问:“你听谁说的?这话是怎么嘈出来的?冷先生轻描淡写他说:“俗话说‘露水没籽儿闲话没影儿’。白嘉轩摇摇头说:“凡是闲话都有影儿!”
“炸红”——又作“炸合子”,天气晴朗,太阳红,气温高。原著第18章:麦子上场以后,依然是一天接一天一月连一月的炸红的天气,割过麦子的麦茬地里,土地被暴烈的日晒得炸开镢把儿宽的口子,谷子包谷黑豆红豆种不下去。
“棉窝窝”——棉鞋。原著第18章:不料父亲在院子里喝斥:“孝文你出来!”孝文趿拉上棉窝窝走到院子,就看见漆黑的院庭里站着父亲的佝偻的形体。
“零干”——彻底;“谢承”——感谢。原著第18章:另一个侄儿补说:“孝武张头张脑的挺凶,他爸出来还笑着说:“快拆快拆,拆了这房就零干了,咱一家该着谢承你子霖叔哩……”随后才拉着孝武进后院去了。”
“闪面”——出现,见面。原著第18章:满仓怯着族长伯伯真的蹲下来不敢走了。街巷里不一会便聚集起来一伙儿看蹊跷的事。白嘉轩心里却道:“我看你鹿子霖还不闪面儿?”
“粘糨糊”——又作然怂,脑子不开窍、智商低的人。原著第19章:朱先生不觉一愣,自嘲说“看来我倒成了是非不分的粘糨糊了。”
“捋码”——整理,收拾。原著第20章:鹿三让他的女人把木柜里仅存的几丈纯白土布和丈余蓝格条子布一齐捆眷起来,再把大人和娃娃的新旧衣服捋码一遍,凡是当下穿不着的都叠捆起来。女人挑来拣去作难不定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