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羊里的西夏》(又名《屠城》)曾在《当代》全文发表,荣获陕西省政府最高文学奖——第二届柳青文学奖。它是一部少数民族史诗巨著,第一部全程演绎西夏历史解密西夏覆灭的长篇小说。他紧紧围绕着党项政权西夏王朝的灭亡为中心,重现了党项族蒙古族女真族在争夺北方土地时的历史场景;把羌族的一支—党项羌的文化融入到神话与梦境中,再现了一个古老民族的风情。
初读党益民先生的《石羊里的西夏》,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西夏的历史与石羊有关联。通读之后,果然如此。
作者在小说的开篇《地铁里的石羊》就从2008年的汶川地震落笔,至于从汶川落笔的缘由,作者是这样说的:
那里的龙门山断裂带,是我们党项人的同宗羌族的聚集地。西夏立国前的唐代,我们的祖先就生活在那里,西夏灭亡后他们又回到了故地。那里的汶川、茂县、理县、北川、丹巴的羌寨被誉为“云朵上的村落”,历经千年沧桑的碉楼被称为羌族建筑的“活化石”。然而,大地震却改变了那里的一切,夺去了那里八万同胞的生命,萝卜寨等许多羌寨被夷为平地,北川羌族民俗博物馆中的四百多件羌族文物被毁,许多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人也在地震中遇难。所幸的是,那里最具羌族特色的古碉楼只有三座出现裂缝、楼尖部分垮塌,其他都完好无损。我在桃坪羌寨亲眼看见,古碉楼背后著名的“鱼脊梁”没有一丝裂缝。
之后,故事的情节在一步步的延伸,他在元大都跑步遇到一个男人,是地铁十号线开工的民工,民工有个古董,是元朝时期的石羊,出土就在汶川地震那一刻,“石羊憨态可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惊奇不已。再仔细一看,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尽管上面还沾有泥土,但我一眼就认出是块贺兰石。”
秘密就在这石羊里,其中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如同在人间蒸发的党项族政权西夏帝国的秘史。“我”疑疑惑惑地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把石羊仔细刷洗干净。“我”嗅到了一股腐朽的羊血的味道,惊奇地发现石羊的肚皮下面有一行字,竟然是西夏文。一部大夏国与党项族的传奇秘史就要横空出世了:
夏雨好奇地用手去摸石羊睁着的那只眼睛,那眼睛突然陷了进去,夏雨又是“呀”的一声惊叫。只听“嘎嘎”几声怪响,石羊的脊背上慢慢裂开了一道缝,转眼间裂成了两瓣,像杀开的西瓜一样摊开在书桌上。我吃惊地发现,石羊肚子里竟然藏着一个羊皮囊。教授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剥开羊皮囊,剥了一层又一层,一共剥了三层,里面露出六册黄褐色的古书。
夏雨惊讶地说:“太神奇了,有点像指环王!”
教授说:“这是一部《白高大夏国秘史》。”
我激动得双手直哆嗦:“真没想到,石羊肚子里藏着一部西夏秘史!”
教授坐在椅子上,显得很累,好像打开三层羊皮囊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
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这部秘史虽然前半部分已经模糊不清,但后半部分却清晰可辨。这后半部记载的是成吉思汗第一次攻打西夏开始直到西夏灭亡的这段历史。尽管这段历史在西夏立国的一百九十年中,只占有短短二十二年,但它的分量很重。这不仅因为成吉思汗灭绝了西夏,而且西夏的十位帝王中有五位在这短短的二十二年内先后更替……”
我翻看着书页,觉得很是惊奇:“教授您看,这书里有时是楷书,有时是草书,有时又用奇怪的符号代替,有个别地方甚至还使用了汉语,这是为什么呢?”
“这又是一个谜。”教授说,“也许当初写此书的人怕招来杀身之祸,才采取这种奇怪的记述方法,因为这毕竟是一部不可示人的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