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村民们对村干部不满情绪的民谣:
模范不模范,从西往东看,
西头吃烙饼,东头喝稀饭。
在《梁生宝买稻种》中,柳青笔下关于关中乡土人情的描述更让我感到亲切:
春雨唰唰地下着。透过外面淌着雨水的玻璃车窗,看见秦岭西部太白山的远峰、松坡,渭河上游的平原、竹林、乡村和市镇,百里烟波,都笼罩在白茫茫的春雨中。
当潼关到宝鸡的列车进站的时候,暮色正向郭县车站和车站旁边同铁路垂直相对的小街合拢来。在两分钟里头,列车把一些下车的旅客,倒在被雨淋着的小站上,就只管自己顶着雨毫不迟疑地向西冲去了。
……
一个年轻庄稼人,头上顶着一条麻袋,背上披着一条麻袋,一只胳搏抱着用麻袋包着的被窝卷儿,黑幢幢地站在街边靠墙搭的一个破席棚底下……“把它的!这到哪里过一夜呢?……”
……他要了五分钱的一碗汤面,喝了两碗面汤,吃了他妈给他烙的馍。
当时的我,就觉得大作家柳青真是神了,他肯定在我们农村长期生活过或者是当过驻队干部,文章里的故事好像他亲身经历一般,秦岭、太白山、渭河、宝鸡、潼关,这些都在关中,一句“把他妈的”,这方言村里人自言自语时常念叨,还有关中乡下人出门常带馍,也就是村里人常说的“馍布袋不离手”。
村里人以前常说,家有光棍招棍光,家有凤凰招姑娘。我母亲以前也常说这句话。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在薛峰水库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有许多文学艺术界的朋友常到那里和我进行交流。名气比较大的有蒲城乡党,陕西省作家协会原党组副书记、副主席、著名作家赵熙,著名诗人、陕西文学创作研究会会长雷乐长,还有后来担任大唐韩城二电政工科长的刘宏伟。
在水库溢洪道养鱼池的窑洞前有五棵柳树,刘宏伟说我乐居世外桃源,可比东晋文人骚客陶渊明,因此我就得了“五柳先生”的雅号。雷乐长先生多次赠诗与我,记得在我的长篇小说《关中英雄传(之辛亥风云)》出版的时候,他赠诗“生于蒲城爱故乡,舞笔弄墨著华章。书成关中英雄传,韩原又绿柳一行。”
我记得大约是在2004年开始,给韩城市文化馆创办的综合性文学刊物《龙门》投稿,并被韩城市广播电台聘为特约记者,我的一些稿件在文学刊物刊登,在广播电台播出,韩城广播电视台的李文予大姐给我帮助很大,实在感谢。在与市上一些单位的同志交往时,他们弄不清131队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有代号。记得在饲料公司时,有一次二炮负责后勤的一位战士来买仔猪,就问负责管理、销售仔猪的张小平同志,张工,我们有代号,是96111,你们怎么也有代号,是不是秘密单位。当时还有单位和个人邮寄邮件时,收件单位写的是“陕西省韩城市象山路131部队饲料公司”收。
这一时期,我结识了时任中共韩城市委宣传部党委副书记、市文联主席薛印生同志,市作协主席程维功同志,文史作家吉春同志,等等。也就在这一年,我的作品集《丹心泪》出版,时任省局党委副书记的李忠斌同志为该书作序,我由此成为陕西省作协会员。《丹心泪》出版之后,《中煤地质报》《陕西煤田通讯》《今日影视人》等媒体进行过报道,当时煤田地质局副总工程师范立民也同样痴爱文学,欣然为我写了书评,刊发在《地质勘查导报》上,给予我很大的鼓励。此外,到队部工会工作之后,我还写了反映勘探队一线职工工作、生活的文学作品《勘探队的故事》,曾在《中煤地质报》四版“副刊”连载,得到一线钻探职工的喜爱。(民革韩城市委会金城支部 马 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