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一九四二》被公认为中国当代文学的经典之作,是作家刘震云的首部中篇调查体小说,讲述了一个不能不为人知的、关于饥饿的故事。
这是发生在民国三十一年的事情。
当年旱灾、蝗灾使粮食颗粒无收,哀鸿遍野,三千万民众挑上担担子,拖儿带女,离乡背井去陕西逃荒。由此,在陕西的秦人后来也有了“河南担”的说法,绝不是某些人笔下误写的鸡蛋的“蛋”,那是白字,是蔑称。蒲城老家集北村我的老姑父续娶的老姑就是当年从河南逃荒过来的。
刘震云为重温那段几乎已被这个民族淡忘的历史,走访灾难的幸存者,完成调查体小说,他也由此成为这场灾难的唯一记述者。
小说讲述了一个关于饥饿的故事。1942年,河南大旱,灾民3000万,河南成了母亲煮食自己婴儿的地方。关于饥饿,有“我姥娘”“我花生二舅”的记忆,也有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的考察,共同记录了一个民族最不应该忘却的一次灾难。
在中国的历史上,饿死人的饥荒年代有很多,陕西作家柳青的《创业史》、陈忠实的《白鹿原》、张浩文《绝秦书》就有民国十八年年馑的记述,但饿死人到了如此惨绝人寰地步的却也不多见,为何会如此残酷?“河南是地瘠民贫的省份,抗战以来三面临敌,人民加倍艰苦,偏在这抗战进入最艰难阶段,又遭天灾。”这只是时代的背景,只是表象,我们看事件不能断章取义,当我再往下看时,寻找救灾的迷题时,一个耳熟能详的标准答案,也是历史上灾荒后为官之人救灾的标准行为出现在纸张上,让我不得不承认鲁迅先生的话是对的——中国的文明史根本就是吃人——救灾不是救灾,是落灾!
当时的新闻媒体《大公报》刊载《豫灾实录》、《看重庆,念中原》等报告文章后,国民政府当局很是恼火,觉得灰头土脸掉面子,封停了《大公报》,解雇了战地记者。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的人们对当局失望至极。于是便有了秦腔戏曲《血泪仇》中的唱词,“背地里咬牙我骂老蒋,狼心狗肺坏心肠,你是中国委员长,为什么你的大小官员、联保军队赛豺狼,看起来你就不是好皇上, 无道的昏君把民伤,河南陕西都一样,走到处百姓苦遭殃,我不南走往北上,但愿的到边区能有下场!”
这是一部河南省、中国人的灾难史,生活在温饱与和平年代的人们应该有幸福与温馨感,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和平衣食无忧的太平盛世。(陕煤地质一三一公司 马萌)